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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附帶任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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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中華拿著符, 心裏確實很感激,他沒想到古如月會給自己那麽多張,這樣他回家就不怕父母看出來了。

他因為情況特殊, 已經辦理了退伍,如今分配進了縣裏的公安部, 只要他能夠痊愈, 職位就可能再往上走走。

身為一個男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成為廢人,在經歷過絕望之後, 他是真的把希望都寄托在這神秘的紙符上了。

會想起古如月, 也是古如月的容貌沒太大的變化, 而對於美女, 人的印象總是會比較深刻的。

況且當年胡中華對林源清身邊的人還是多關註幾分的, 可惜的是,他和她無緣無分。

等胡中華回了大隊,了解了下大隊的事, 特別是關於羅家的,然後不知道怎麽的, 家裏人就說起了羅盛延和古如月。

現在他們的事在大隊裏也帶上了一點神奇色彩,都快傳成民間故事了。

胡中華非常意外, 原來當年的小瘋子不是真的瘋子,這世界啊,有時候真是奇妙。

過完年,古如月跟餘有兩口子吃了一頓飯,本來打算辭別大家,到處走走看看的。

然後劉景行就提議:“那不如跟船出國看看?”

古如月驚訝地說:“我可以嗎?”難道她沒有被限制出境嗎?

“可以,就是手續有點特別, 辦起來麻煩一些就是了。”劉景行點點頭說。

古如月不由有一些期待,她開始打申請辦手續。

然而她的戶籍被調去京市了,只得回京市去辦,坐火車太慢,只能坐飛機趕回去。

這時候的飛機安檢程序少,班次少,坐起來也沒那麽舒服,但起碼比火車快。

魯明安早接到了古如月的電話,她完全沒想到古如月要出國,心裏其實很糾結的,到底要不要同意?

最後,她幹脆打電話跟上頭的人請示,終於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古如月的手續並沒有被卡,但是,這次形成她得另外接到一個新的任務,竟然是配合其他的人員,把一位華裔教授及其研究資料帶回來。

這是古如月完全沒有想過的,她本來出國想要好好玩一玩的,怎麽還有任務呢?

古如月隨著劉景等人行上了船,船先往東南亞的某一國家去,古如月將在那一邊下船,逗留一兩天,然後從這乘飛機前往M國。

古如月看著這一個國家名,不由想到了羅爺爺,她猶豫了下,算了,還是找時間去看看老人家吧。

這時候的船航行速度並不快,剛開始還覺得穿上的風景挺有趣的,但是時間一長就無聊了。

古如月發現船上不少的大花盆,裏頭還種著一些韭菜空心菜一類的植物,她太無聊了,決定在船上幫忙種一些蔬菜瓜果啥的。

一般船上的淡水並不多,用來澆菜比較奢侈,但是劉家的船上卻是沒有這個擔憂的,自從劉緒會畫符之後,這一些符都是必備的。

因為土壤少且不連成片,速生符無法同時作用於所有的大花盆,古如月就把速生符燒成灰兌成水,然後一點一點地澆到大花盆裏。

這樣的效果沒那麽好,但確實縮短了蔬果的生長時間,可以為穿船上的人員提供足夠的綠葉蔬菜。

古如月下船後,住宿、形成一切都有人安排,就像是真的來旅游一樣。

她還被安排去看了一場鋼琴表演,不過她對此一竅不通,只知道聽起來還不錯。

最後一天,她去了羅爺爺所在的城市,找到了羅爺爺。

羅爺爺有保姆幫忙照顧,常常出來散步,不過今天並沒有兒子或孫子陪著,他猛然間看到古如月出現在眼前,不由揉了好幾下眼睛,朝四周看了又看,然而沒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如月,你怎麽在這?”

“羅爺爺,您身體還好嗎?”古如月把提來的東西放到地上,“我來這玩,順道來看看您了。”

“那延延呢?”這一年多來,羅爺爺只接到羅盛延的信,沒接到電話,他心裏有些擔心。

“他現在位於某處封閉的實驗室做實驗,沒法用電話跟外界聯系,只能寫信,信您都有收到吧?”

羅爺爺點頭,“收到了。”他擡頭看著古如月,“延延不在,辛苦你一個人了。”

“我有啥辛苦的,倒是您在這過得怎樣?還習慣嗎?”古如月打量著羅爺爺,從上到下都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可見羅二叔他們都挺用心的。

“除了天氣熱,其他都挺好的。”羅爺爺說,其實他十分想念家鄉,雖然這一邊有親人,享受天倫之樂,但到底是異國他鄉。

古如月陪著羅爺爺聊天,婉拒了老人家留飯,直接先走了。

她是來看羅爺爺的,還不想跟其他羅家人接觸。

當天晚上,古如月就飛往了M國,這裏的機場大且熱鬧,然後再看這裏的城市、超市、汽車等設施齊全,難怪有那麽多人向往著這一個國度。

古如月通過電話、暗號,聯系上了在M國的同志,了解了這一位要護送的教授的基本情況。

許教授早年出國,結婚晚,四十多才剩下兒子,只是沒想到兒子被拐賣,兩口子傷心過度,再也沒有別的孩子。

許教授研究的主要是核能的,在M國排名前三的實驗室熬了很多年,照理說沒有意外的話,他很可能會繼續待下去。

可是就在去年年末,他得知他的兒子被拐賣完全是人為的,整個人差點崩潰。

最後他強忍下恨意,慢慢地收集實驗室的研究資料,同時跟國內的同志接觸,準備回國,徹底離開這一個傷心地。

古如月能到M國,就為這一次護送任務增加了幾分保障。

隱身符並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使用,但是可以用混沌符,當年古如月就是用這個符把於擎從火車上帶下來的。

許教授也算是一位比較重要的研究人員了,想要離開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這樣才更有挑戰性。

而古如月得知許教授還未把實驗室的資料弄到手,就弄了兩張覆制符讓人交給他,這符可以直接把資料覆制下來。

覆制符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把文字、圖畫類的資料覆制之後,然後再拓印在另外的空白紙上。

這個覆制符,簡直就是作弊小能手,因為只要距離不太遠,阻隔物體不太厚,它都能把內容覆制下來。

徐教授得了覆制符,很快就把實驗室裏所有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內容都覆制了一遍,然後悄悄地轉移給了接應的同志。

古如月在M國的旅程無可挑剔,吃喝玩樂的,就像是純粹來玩的一樣。

而接許教授的任務,自然就在其他同志身上了,好在使用混沌符之後,他們就被徹底忽略了,沒被發現一絲蹤跡。

古如月他們並不往機場去,而是去了M國另一個城市的港口,在那裏,他們將會登上劉齊能的船。

劉齊能的船停靠的時間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的,離開的時間也跟以往任何一次一樣。

且同一時間點,離開的船只非常多,即便M國警方要查找,也要費不少的工夫。

許教授上船看到許夫人後,嘆了口氣,然後就坐在甲板上發呆。

許夫人看了看行李箱,屬於他們的東西並不多,主要是兒子的照片和衣裳,這次回國,他們恐怕離兒子越來越遠了。

她倒了一杯熱水給許教授。

“你說,我們的兒子還活著嗎?”許教授喃喃問道。

可誰又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他以為和善的同事實際上非常歧視、厭惡自己,並為此設計讓自己的兒子被拐賣。

許夫人擡頭看向遠處的海面,感覺眼睛裏霧蒙蒙的:“我希望他好好的。”

許教授把頭往許夫人的身上靠,“我們回到祖國,總會更好的。”

古如月手裏拿著兩杯茶水,有些尷尬地站在兩人後面,她的本意是過來送茶的,可是誰知道會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許夫人輕輕擦掉眼淚,轉過身來對古如月說:“辛苦你了,還給我們送茶。”

古如月把茶水分給他們,猶豫了下問:“你們還想要尋找你們的兒子嗎?”

“如果可以,我們自然希望可以找回來。”許夫人嘆了口氣,“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古如月不由笑了:“怎麽就不可能呢?凡事都要試一試,說不定會有驚喜。”

“你有辦法?”許教授猛地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古如月。

“有一個辦法,但我不知道管不管用。”古如月說。

“什麽辦法都行,我們願意試。”許夫人有些激動地說,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們都不想放棄。

“那您們隨我來吧。”古如月領著兩人進入自己的在船艙裏的房間,從自己的包裏拿出紙筆朱砂。

許教授說:“你給我的那個覆制符,就是用這一些畫的?”他到現在還是覺得很驚奇,就這樣把實驗室裏研究的那些資料帶走,而且什麽東西都沒減少。

這也太可怕了,若是這種符還有許多,那這些實驗室就該瘋了。

不過他想到以後這個實驗室發現自己的研究內容被洩露之後兵荒馬亂的狀況,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報覆的快意。

“是的。”古如月頭也不擡,小心地調著朱砂,然後說,“還麻煩請你們各取兩滴血給我。”

許教授和許夫人二話不說,就從無名指各取了兩滴血滴入朱砂中。

古如月以一定帶頻率攪動著朱砂,確定完全融合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在覆制上畫符。

古如月把畫出來的符跌成紙鶴,紙鶴先是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頭就指向了一個方向。

“這是哪一個方向?”許夫人的聲音有一些沙啞,她看著這一只紙鶴,她只感覺到怪怪的。

古如月並不確定:“我們問問去。”

劉齊能問明白情況後,笑著說:“這個方向,應該是在東南亞那一帶。”

許教授和許夫人激動地對視一眼:“我們能去嗎?”

“我覺得我幫您們去找吧,現在的情況比較嚴峻,國外畢竟不夠安全。”

許教授和許夫人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同意了,雖然他們特別想親自去找兒子,但是他們很清楚他們能離開M國,國家是花了大力氣的,禁不起一絲意外。

劉齊能的船靠近了東南亞某一國家的港口,然後到了這裏,紙鶴的方向又變了,變成朝著M國的方向。

這讓所有人的臉色一變,這是怎麽回事?

古如月也很驚訝:“我想,可能是符畫錯了。”

古如月沒有跟著船隊回大陸,而是在東南亞這一邊繼續逗留。

她覺得自己畫符失敗的可能性不大,尋蹤符她又不是第一次畫,以前畫都成功了。

古如月研究了一下,發現這時候,紙鶴的位置又變了,不再是朝著M國的方向,她琢磨了下,感情這並不是紙鶴的問題,而是要找的人的問題?

他們要找的人並不固定待在一處地方的,他可能一直在變換位置,而且她查看方向的參照物可能也錯了,指著M國方向不一定就是M國,可能就在自己附近。

想到這裏,古如月不由有一點懊惱。

留在東南亞這一邊的日子其實還是很舒服的,四季不分明,飲食也很豐盛。

就在古如月有一些樂不思蜀的時候,終於搭上了劉景行的船。

然而剛上船,古如月就感覺到自己用繩子拴著的紙鶴異常的活躍。

古如月想了想,索性就把紙鶴放開,自己跟了上去。

紙鶴並沒有從船上飛走,而是進入了船艙,一直往下面的存儲室而去,然後在門前停了下來。

紙鶴繼續往前飛,然後在存儲室的一個大桶前停了下來。

人在裏頭?

古如月猶豫了下,敲了敲木桶,同時決定了,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話,她就馬上躲開。

木桶一打開,古如月就嚇了一跳,裏頭竟然不只一個孩子。

古如月看這一些小孩子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忙出了存儲室,把劉景行喊了過來。

這是他的船,船上的一切他應該更清楚才對。

劉景行帶著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到那大桶裏的四個孩子,也都嚇了一大跳。

其中以一個黑發黑眼的男孩子最是兇狠,屢屢不肯讓其他人靠近。

好在七八歲的孩子最終是無法跟大人抗衡的,四個孩子都被帶出了存儲室。

看情況,他們應該餓壞了,在吃下了不少食物後,他們看著終於精神了一些。

然而劉景行問話,四個孩子的嘴巴都閉得緊緊的。

古如月看著眼前的紙鶴,再看了眼眼前的四個孩子,轉過身繼續往存儲室走,找到剛才那個一木桶後的另一個木桶,那裏還躲著一個男孩。

要不是古如月的躲閃的速度快,只怕要被那個男孩給打傷了。

古如月果斷用上了大力符,然後一把把這男孩抓住夾在胳膊下,然後帶離了存儲室。

這個時候,剛才一直緊閉嘴巴不說話的四個人看到最後被帶出來的人,一下子都急了,就想沖上去把古如月手上的人給解救出來。

古如月把男孩放下來,看著眼前的紙鶴,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這個男孩無疑了。

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無法看出具體的年紀。

“劉叔,我帶出來的這個註意一下。”古如月走到一旁,低聲對劉景行說道,“他可能是那位教授的孩子。”

劉景行嚇了一跳:“那麽巧?”

“有一些事情就是那麽巧,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跑上船的。”古如月其實有一些疑惑。

“我會仔細詢問的,不會讓人給跑的。”因為他們中途可不再靠岸,等到下一次靠岸,就是到H市了。”

“快放我們走,否則小心我們不客氣了。”最先出來的那個黑發黑眼的小男孩揮舞著拳頭,用英語大聲地叫囂著。

他有一點緊張,沒想到上的這一艘船竟然不是說英語的,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話?

還有兩個小女生已經害怕得話得說不出來,抱著縮在一起,嘴裏喃喃地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語言。

劉景行無視較小的小男孩,看向被古如月帶出來的男孩子:“我猜得出來你是他們的老大,你肯定想要他們過好日子,對吧。”

劉景行繼續說:“我從來都是個好人,只要你們說實話,我會為你們安排一個好去處。”

結果男孩只是看了劉景行一眼,依然不說話。

劉景行摸著下巴,依然沒反應,“如果說,我有你父母的消息呢?”

結果,他這話剛出口,就得到了男孩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而另一邊的男孩捧著肚子哈哈大笑:“我們都沒有過去的記憶,都不知道家鄉在哪裏,你隨口說知道我們老大的父母的消息,這騙術也太低級了吧。”

劉景行並不笑:“我不說假話。我會為你們安排一個房間,好好休息,不要試圖逃跑,水裏可是有大鯊魚喲!”

劉景行快步走開,他覺得這幾個男孩有點不對,不像是普通的孤兒院出來的。

所以他可能得找人問一問。

吃晚飯時,古如月聽聞劉景行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就問需不需要她的幫忙。

劉景行擺擺手,他在找人詢問信息呢。

“你說他們的言行問題,我倒是想起來了,有某些地方確實有掛牌孤兒院,實際上是訓練殺手或是特工的基地。”

“如果他們是被人安排到我們船上的話,那我們就要註意了,如果不是,只能說這幾個孩子太聰明了。”

如果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要警方在存儲室找到這幾個孩子,一個拐賣兒童的罪名跑不了,一整艘船被扣不說,引發的其他問題才嚴重。

幸運的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在M國的海域了。

劉景行若有所思,“我仔細觀察觀察,這幾個孩子很謹慎,並不輕易走出房間。”

古如月拿著尋蹤符仔細觀察,它是不準,還是說自己弄不明白它的表達方式?

她摸了摸紙鶴,如果能掌握一套比較實用的方法,以後這個尋蹤符就可以專門用來尋找失蹤兒童或婦女了。

在發現這五個孩子的第四天,一直不說話的那個男孩,不知道怎麽的就摸到了古如月的房間門口。

要不是古如月的房間裏有防護符,只怕這小子已經撬開門進去了。

古如月笑瞇瞇地看著他:“你很聰明,進來坐坐吧,有問題的話我會盡量回答你。”

男孩緊緊盯著古如月,她說的是英語。

她竟然還會說英語呢!

“他們說你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是真的嗎?”男孩的雙手放在身側,大有古如月沒說實話,他就要給她教訓的模樣。

古如月放松地靠在墻上:“確切地說,是我幫你父母找到了你。”

“現在我問你,是你帶著你的小夥伴跑上船的?還是有人送你們上船的?”古如月挺在意這一點的。

“是我帶他們上船的。”男孩擡起了下巴,驕傲地說道。

古如月點點頭:“我明白了。”看來許教授這個兒子很聰明,但願認親之後還能好好引導,別長歪了。

劉景行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這個小男孩是怎麽帶著另外四個人摸上船的。

“所以你幫我找到了我的父母是真的?”男孩突然瞇起眼,滿臉狠戾,“他們在哪?我要殺了他們?”

“殺他們?你可真狠心,他們為了你,可是叛出了M國,以後一輩子要被追殺的。”

“他們……”到底是個孩子,一下子就被古如月的話弄遲疑了。

“等船靠岸,你就知道了。”古如月看著男孩,“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收拾你一頓。”

這幾個人整天不出房間,要說全都在睡覺才奇怪,肯定是在想什麽鬼主意了。

哎,熊孩子真是麻煩。

古如月想,這一次的運氣真的很不錯,無論是護送的任務,還是說找孩子的任務,都很順利地完成了,但願這最後的路程別出意外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錯別字太多,修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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